虞聲笙深以為然。
輝哥兒打人生第一場架,沒有被罰,一高興晚上還多吃了半碗飯。
昀哥兒獨自一人躲在山石裡哭了大半日,無人問津,多少有點可憐兮兮。
還是虞聲笙覺得太晚了,不适宜讓他繼續哭下去。
這天黑路滑的,深更半夜再聽到這幽怨的哭聲,實在是不利于阖府奴仆的身心健康。
思來想去,虞聲笙讓人把昀哥兒帶出來,直接帶到她跟前。
這會子已經晚了,安園四處上着燈,倒也明亮。
人到了她跟前,她瞥了一眼,笑道:“瞧瞧這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還不快去用冷水洗洗。”
昀哥兒這會子也不倔了,乖乖順從。
洗幹淨了手和臉,他又吃了點粥飯,這才恢複了力氣。
“我、我沒騙你。”他鼓起勇氣,突然開口,“我真的是瑞王府的私生子!我爹爹就是現在的瑞王!”
“那你娘呢?”
“我娘是江姨娘。”
江姨娘虞聲笙眼眸微動,想起那一日在席間,鄭秋娥提起的人。
瑞王爺想要請封的對象就是江姨娘。
可虞正德說過,這位江姨娘是無所出的呀,怎麼又冒出這麼大一個兒子來?
真要是姨娘所出,他又怎麼會是私生子?
姨娘隻是妾室,并非見不得光,隻要過了明面,有正經文書在手,她所出子女那也是身份得宜,說得過去的
“你娘她在瑞王府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