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榆景咂了咂嘴,身子向後一仰,雙手撐在床面上,慵懶又随意。
“你這個發小還真是夠随便的,這才幾天就結婚?萬一忘不了前任呢?”
“到時候可是連個後悔藥都買不到喽!”
姜柚收起床頭櫃上的那些請帖樣本,睨了他一眼,“比你還随便嗎?”
段榆景猛地一怔,原本嬉皮笑臉的模樣有幾分尬,“柚子,你現在跟我說話就非得這麼陰陽怪氣嗎?”
這個問題姜柚并沒有回答,而是拿着那些請帖樣本直接回了她自己的書房。
男人看着她沒有絲毫留戀的背影,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
最近這段時間姜柚變化實在太大了。
好像他們的感情一下子從天上跌落到地泥裡。
任憑他再拼命地想要撿起,卻也無能為力。
就好比昨晚的事,他以為回來後要着實哄她幾天才能消氣的。
可姜柚從始至終連提都沒提。
就跟一點都不在乎似的。
看來最近他是在沈梨初身上投注太多,應該收回來一些了。
當初選擇和别的男人出國的是沈梨初,受到傷害,過得不好的也是她。
但沈梨初畢竟是他的初戀,男人對初戀的執念實在太深了。
*
那輛車姜柚收下了。
既然段榆景說是送給她賠償的禮物,那她必須收下。
幾十萬的奔馳,作為陪嫁車,在黎源鄉那個地方足夠用了。
至于這些婚禮請帖,後來她接到姜母的電話才知道,是姜母寄來的。
卻是和她猜的一樣,讓她挑一挑自己喜歡的。
那之前顧知衍找她要地址是寄什麼呢?
說不定就是寄一些他親自種的瓜果蔬菜,隻是快遞還沒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