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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衍這邊很清楚，這一切都是顧民生做的，為的就是明天的股東大會，想讓他自己退出。
可他要是退出的話，那等于這麼多年的努力白費。
就連這次顧音來國内幫他打點的這一切，也算是付諸東流了。
但如果不向顧民生服軟，他真不知道姜柚會面臨什麼？
又能不能挺到明天過後？
正糾結間，他的手機就響了，一看還是國外來的電話。
電話接通，聽筒裡傳來顧音刻意壓低，又非常焦急的聲音，“知衍，你努力這麼久，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分不清輕重。”
“我知道，姜柚對你來說很重要，但你别忘了，這麼多年壓在你心裡的那塊大石頭是什麼樣的？”
“你更加别忘了，媽當初是怎麼死的？”
“如果你這時候犯了糊塗，确實可以保證姜柚這次平安回來，那以後呢？”
“顧民生徹底拿回顧氏集團的所有股份之後，你認為你和姜柚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到那時候，他不對你們趕盡殺絕，都算他有那麼一絲絲良心。”
顧音說了很多，顧知衍的眉頭越皺越緊，“姐，你是怎麼知道的？”
提起這個，電話那頭的顧音就頭疼，“還不是那個李媛媛？”
“我們為了她的事，現在已經和家族對峙上了，還好這次你姐夫算靠譜，沒有站在他家族那邊，我們還有點勝算。”
“這時候那小妮子給宮舟野打電話，讓我聽到了，問了小野才知道，你那出了這樣的事。”
說到這裡，顧音歎了口氣，“如果猜的沒錯，國外這邊應該也是顧民生搞得鬼了。”
“我還真是小瞧咱們這位父親了，他手段可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