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車裡，顧知衍隻覺得心煩意亂。
原本和顧民生這邊的對峙足以讓他焦頭爛額，偏偏這個時候白清淺還從國外回來了。
他瞬間理解，昨天白宴禮為什麼和他說那麼多了。
果真是來者不善。
但無論再怎麼樣，顧知衍也沒有想到，白清淺當年竟然暗度陳倉，離婚的事根本沒有辦理。
要是這件事被姜柚發現了，他還真是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捏了捏眉心，打算暫時先不管白清淺這邊，按照那日在顧民生房間裡找到的線索，慢慢的查下去，說不定真相馬上就浮出水面了。
想到這，他拿出扔在中控區的手機，打算給助理打個電話。
按了半天也沒反應，他這才發現手機早就沒電了。
連接上充電器之後，他還沒來得及撥打電話，手機就一個接一個的提示音響了起來。
他微微蹙眉，看到的全都是來電提醒，而且還都是姜柚給他打過來的。
最後一條信息說的就是，姜柚已經到海城了，問他在哪裡？
再看這些來電提示和信息的時間點，姜柚應該是開了整夜的車趕過來的。
他想都沒想，趕緊把電話給回了過去。
姜柚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正在整理着自己的行李，顧曉已經離開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屏，稍稍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按下了接通鍵。
“姜柚，你現在在哪兒？昨晚我手機沒電了，今早才剛充上電，我剛看到你給我發的信息。”
姜柚語氣平靜的問，“那你一整晚在忙什麼了？連手機沒電了都沒發現？”
顧知衍愣住了。
他知道不應該說謊，可白清淺的事情還沒解決，他沒有辦法和她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