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鎖得更緊了，“難道不是嗎？”
“我以為我回國之前這些事情就已經完全處理好的，現在她突然間冒出來，告訴我，我們當初的協議并沒有起效，也并沒有辦理離婚手續，說到底，我也是個受害者！”
姜柚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
“是你一開始就不應該騙我，就算最初我們在一起時，誰都有過去，誰也都沒有提起過去，那後來呢？我們是不是真心想要在一起的？我和段榆景之間的一切，你都經曆了，也都看到了，最後的結果也是你親手畫上句号的。”
“但你和白清淺的事，你卻和我隻字未提過。”
“當然，這也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白清淺回國那天晚上，我是不是給你打了整夜的電話？你一整夜沒有接，你去機場接白清淺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為什麼在一起度過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才回市中心的，但我問你的時候，你和我說了謊，對嗎？”
顧知衍忽然間沒話說了。
這件事情确實是他和姜柚撒了謊。
當時他不知道如何向姜柚解釋白清淺忽然回國，他又是突然知道自己還有一段受法律保護的婚姻關系，他整個人的腦子都是亂的，所以才
卻沒想到，最後變成了他無法解釋的誤會。
“顧知衍，其實我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好說的，這段婚姻你從一開始就是帶着目的開始的，整個過程中你無比理智，現在我才明白，這不是你的性格問題，而是你根本就不在乎的問題。”
“其實這樣也好，就像我說的，我們好聚好散。”
她推開顧知衍，繞開進了公寓大門。
顧知衍呆愣在原地，他可以追過去攔住姜柚，可他卻沒有任何攔住她的理由。
沒有解決問題根本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
如果他想給姜柚一個交代，那就必須盡快解決這些麻煩。
現在他越來越覺得，白清淺回來的這個時候太巧了，正是他被公司和母親當年意外死去的線索鬧得焦頭爛額的時候。
回過神來後，他站在樓下點燃一支煙。
第一口煙圈吐出來時，他擡頭看向剛剛亮燈的那個房間。
開燈後窗簾立馬拉上了，顯然那是姜柚住的那一間。
不對！
他像忽然想到什麼，又看了一眼公寓的地址門牌号。
拿出手機，給助理打過去電話，“幫我查一下，顧曉是不是在市中心的鼎盛公寓有房子？”
“最好具體到樓層及門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