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之間就算舉辦過婚禮,那又怎麼樣呢?你不想想他當初為什麼不和你起結婚證,為什麼瞞着你所有的事情?就連他的身份都不曾向你透露過半分,證明在你心裡他從來沒有拿你當過妻子,也從來沒有拿你當過自己人。”
姜柚一直往後退着,被眼前顧曉的模樣給吓到了,壓根沒有注意到腳下的台階,差點踩空。
腳步踉跄了兩下,險些摔倒在地上。
顧曉則是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腰身,将她平穩地扶在廊下的長椅上。
“柚子,你沒事吧?”
“讓我看看有沒有哪裡受傷?”
“是不是剛才我和你說的話太多,有些吓到你了?”
“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和你說那麼多的,你這麼聰明,應該自己都能猜到的,對吧?”
他用力的按着姜柚的肩膀,将他強行逼坐在長椅上,然後又打開那個彩筆盒,從中拿出一隻綠色的彩筆,強塞到姜柚的手中,“你剛才答應過我的,會幫我的畫塗上顔色,現在可不許反悔。”
這是塗畫的時候嗎?
有時候姜柚真不明白,顧曉的病到底是裝出來的,還是與與生俱來的瘋狂?
她拿起那支水彩筆,雙眼一直緊緊的盯着眼前的少年,筆尖難掩憤怒地落在剛才的畫紙上,用力一劃,畫紙被一分為二。
看到這一幕,顧曉并沒有生氣,臉上的笑容反而越來越濃,“沒關系,你喜歡這樣玩的話,我每天可以為你畫很多張。”
“還記不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我的畫沒有一張是留下來的,每一次畫完之後,我都要及時燒掉或者毀掉,因為帶回去之後也會被我的家人給銷毀。”
“但我沒有告訴你,其實我除了鼎盛國際那個公寓以外,還有一個非常非常漂亮的秘密基地。”
“它不在海城,而是在這兒。”
姜柚瞬間皺緊眉頭,“你說什麼?”
顧曉嘴角揚起的弧度像是一把殺人的鈎子,他慢慢湊近她的臉,聲音帶着幾分陰沉的開口,“我帶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和你有關哦。”
姜柚原本不想去,但她知道這裡如果已經被顧曉完全控制了的話,那她不想去,顧曉自然有的是辦法讓她去。
尤其她最在乎的人都在這裡,她不能貿然的輕舉妄動。
因為這樣的瘋子,随時随地都可能做出任何可怕的事情來。
現在她身邊除了孕婦就是老人,她不能把身邊的人卷進來。
她隻有不情不願地跟着顧曉的腳步,一點點的離開民宿的大門。
出門口的時候正好碰上齊夢,齊夢看她臉色不好還疑惑的問,“姐,你去哪啊?怎麼臉色這麼難看,用不用去醫院呀?”
顧曉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姜柚也隻能搖頭,“沒事,這兩天你看好了,民宿這邊我可能有些忙,顧不上這裡。”
“哦。”齊夢有些不明所以,看着兩人漸漸離開的背影,暗自嘀咕道:“這帶回來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姜姐的神經也被傳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