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也不介意,而是摘下一朵花,輕輕的别在她的耳邊,“柚子,就這麼不想和我說話嗎?”
“可你之前不是這樣的啊。”
姜柚掀起眼皮,看着他的眼神中毫無情感可言,“你之前也不是這樣的!”
顧曉笑了,笑容裡多了幾分癫狂與陰暗的感覺。
他又把别在姜柚耳邊的那朵花拿了下來,扔在地上之後,用腳尖用力的碾碎,直到糜爛成泥。
“所以啊,人都會變。”
“既然早晚都會變,那為什麼要從一開始就有了定義呢?”
“定義你是一個好人,但你做了一個好人之後,就不可能成為壞人嗎?就不會再做壞事了嗎?”
“那如果把你定義成一個壞人呢?這輩子你就一直這樣在地獄裡陰暗爬行,不想再見到屬于自己的曙光嗎?”
顧曉說的這些癫言癫語,姜柚是一句都聽不懂,甚至都理解不了。
現在她才發現,之前和她相處中的顧曉,是有多麼壓抑自己的本性。
如果沒有壓抑的話,就像現在,甚至比現在更加瘋狂的狀态。
察覺到姜柚看他的眼神不太對,顧曉趕緊收斂起剛才那種陰濕瘋批的模樣,又變成委屈巴巴的修狗,匍匐在她的雙膝,眨着那雙幽深的黑瞳對她說,“柚子,你别這樣對我,好嗎?”
姜柚傻眼了。
她怎麼對他了?
這好端端的,難道瘋批的戲這麼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