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姜柚的世界忽然就灰暗了。
她早就應該想到的，顧曉之所以能這麼肆無忌憚，甚至家人都不曾約束，就是因為這一點。
這是法律的空子，顧曉鑽的明明白白。
“好了，你也不用費力往外面跑了，在黎源你自己的地盤上你都跑不出去，在這還能跑走嗎？”
陳霎走到玄關處，朝她對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姜小姐，既然已經醒了，那就趕緊上樓看看顧曉為你準備的禮物吧。”
她走不了。
就算沒有别的保镖在，單單隻有陳霎一個，她也是走不了。
這本身就是個死局。
無奈之下，她隻好先上樓。
一層層的階梯走上去，讓她的心也越來越沉重。
不知不覺中，她竟然招惹了顧曉這麼一個瘋子。
二樓的其中一間房間是開着門的，她走到門口就看到顧曉坐在裡面的地攤上。
地攤上有很多折紙，一張張折的都是紙鶴。
鋪滿了大半個房間，讓人看着既驚歎，又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柚子，喜歡嗎？”
“還記得你第一次見我，也是送了我一張紙鶴嗎？”
姜柚猛地回過神來，一臉冷漠的看着他，“我不記得了。”
“十年前的事，我一點都不記得。”
“如果重新來一次的話，我肯定不會選擇再遇到你。”
“曾經我的善心，，沒想到是埋下了一顆邪惡的種子，在多年以後長成參天，最後将我整個籠罩，活活悶死！”
這是這麼多天以來，姜柚第一次和他說這麼多話，還都是控訴他的話。
顧曉難掩傷神，有些可憐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這些紙鶴，“可是我以為你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