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别墅裡,顧知衍帶來的人都萎靡在這。
這棟别墅前前後後他們搜了不下十遍,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現,但卻在别墅裡面發現了姜柚生活過的痕迹。
“這些和當初姜柚住在我那海邊别墅裡的習慣一樣,被子的疊放樣式,以及枕頭的擺放方式,還有桌子上這鬧鐘,以及洗漱台上的那些東西,可以看出,這段日子姜柚就是在這裡生活的。”
白清淺冷靜的分析,“但我有些想不明白,我們出國的這個消息封鎖的那麼嚴謹,除了你我還有大姐就沒有第四個人知道。而且我們出國都沒有坐商務艙,經濟艙足夠低調了吧,為什麼還會有人發現我們已經到了呢?”
顧知衍的情緒是最低落的。
他坐在姜柚有可能坐過的單人沙發上,看着屋裡這一切,很笃定人也是剛剛走的。
“隻能說,他們從一開始躲在這裡的時候,就沒打算一直生活在這裡,而是在等着我們來。”
他雙手緊緊攥成一團,任憑青筋爆起,“這很符合我對顧曉的認知,他從小就是一個瘋子。”
白清淺有些想不明白,“雖然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和小白也經常在一起玩耍,但我很少聽你提起關于家裡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今年不過才十九歲,這應該是你們正式交鋒的第一件事,你為什麼把他認定為一個瘋子呢?”
提起這些,顧知衍就有些不想說。
但眼下姜柚沒有找到,白清淺又陪着他一直跑前跑後,說說也無妨。
“正如你所說,當我知曉有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的存在,是他已經有七八歲了。”
“那麼小的孩子,基本就是剛剛懂事的那種存在,對什麼可能都充滿好奇心,但更多的是會膽小。”
“有一次,我因為母親生病的是去外面找顧民生,打聽了好久才知道他和那個女人還有孩子住在哪裡,于是我就氣沖沖的找上了門。”
“那個時候顧民生基本上已經不怎麼回家了,有一種要抛棄我們一家三口,非要和那個女人還有孩子生活在一起的迹象。”
“所以我沖進去的時候是非常憤怒的,十幾歲的年紀正是沖動的時候,我都想過進去之後要和顧民生打一架。”
“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沖進去之後顧民生并沒有在家,他和許晴出去了,隻有顧曉一個人在家,那麼小的孩子,你知道他當時正在做什麼嗎?”
白清淺充滿好奇心,然後搖了搖頭,期待着他接下來的内容。
顧知衍正色道,“他正拿着家裡切水果用的水果刀,解剖院子裡跑得正歡的兩隻小兔子。”
“雖然我不知道當時他們家的傭人為什麼不在,但那個場景我永遠都忘不了,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滿手是血的顧曉,絕對是個變太的瘋子。”
“隻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他長大後的目标會對準我。因為從小到大我和他基本上沒有任何交集,對他的母親雖然有恨,但也不及顧民生萬分之一多,因為我知道真正破壞我這個家庭,害我媽死去的人一直都是顧民生!”
“也是後來我才清楚,原來當年我媽那場車禍的意外,許晴也是參與者,估計那段時間他們放任孩子不管,一直早出晚歸的,就是在密謀這件事吧!”
聽完這些之後,白清淺腦子裡都忽然有畫面了,他忍不住抖了一下,雙手搓着自己的胳膊,“我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