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幾天的折磨，她的情緒早就接近崩潰，“我當初隻不過是看你是個孩子，想要給你一點溫暖，我也錯了嗎？”
“你把我困在這裡，每天承受着和你一樣的折磨，憑什麼？”
“憑我喜歡你呀。”顧曉猛地湊近她，抵着她的額頭繼續說，“我和你說過所有的話都是假的，就這一句是真的，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呢？”
“姐姐，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從見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是那個在黑暗世界中給我送來一束光的人。”
“可為什麼，我花了那麼久的時間才找到你，你卻一點都不願意相信我？”
面對這樣的顧曉，姜柚再次無語。
她知道，說什麼都是徒勞。
顧曉在她眼裡就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早就無藥可救了。
可她必須要自救。
無論之前失敗過多少回，最起碼現在回了國内，這是她熟悉的海城，還有顧知衍的人在，逃跑起來會更加容易一些。
姜柚沒有跟他犟，而是選擇了不說話。
沉默一會過後，顧曉也漸漸回過神來，意識到可能掐疼了她，趕緊松開了手。
“姐姐姐姐，對不起”
他局促不安的模樣，就好像剛才掐住她下巴的人并不是他。
又仿佛，在顧曉這個隻有十九歲的少年的身體裡，還住着一個相當可怕的惡魔。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了身體裡的另外一個我！”
他試圖伸手去碰姜柚，但在察覺到姜柚嫌惡的眼神後，就趕緊把手收了回來。
“姐姐，都是我的錯，你别怪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