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挂滿了、貼滿了各種照片，是那種小醜和魔鬼以及各種各樣恐怖的照片。
各個角落裡都有投影儀，相互交叉照射，小醜的圖像在不完整的狀态下顯得更加可怕。
這便是房間裡唯一的光源。
回過神來後，姜柚的感官才反應過來，房間裡發出的一陣陣惡臭，是這三天三夜當中，許晴在這裡面最沒有尊嚴的一段時光。
仿佛一條被随意控制的狗，主人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姐姐，你看到這些，什麼感受呢？”
顧曉的聲音突如其來的出現在她耳邊，吓得她渾身一抖，瞬間毛骨悚然。
“是不是覺得很可怕？”
“還是覺得媽媽很可憐？”
“那你知不知道，最可憐的是我呢。”
他強行闆過姜柚的肩膀，迫使她看向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許晴。
那隻毫無血色的手憤恨的指着地上狼狽不堪的女人，雙眼猩紅，“可這就是我從小到大的生活啊。”
“你問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在我房間裡放這麼多小醜惡鬼的照片和影像？”
“因為她讨厭我說去遊樂場，因為她說，隻有克服心裡的欲望，才能真正的成為人上人，才能讓父親看到我的好，才能超過顧知衍！”
“所以這種克服困難的方式，我承受了很多很多年，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
“姐姐，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
姜柚有些緩不過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不知道是不是屋裡投影來回交叉晃動的緣故，她覺得頭暈極了，暈的直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