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非常不想跟你合作,但為了柚子,你可以和我說說目前的情況。”
段榆景放低了剛才的姿态,“目前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有多少?對于顧曉這個人比較了解的還有誰?”
顧知衍的臉上多了幾分疑惑,“要說起來,最了解他的人應該就是他的母親,也就是當年破壞我媽這段糟糕婚姻的那個女人。”
“不過,許晴當年因為和顧民生一起涉嫌殺害我媽,所以被法院暫時羁押了,可顧曉從國外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就為他母親辦理了保釋手續,在開庭之前,他母親還是在外面的。”
段榆景微微搖了下頭,“那這不對勁,如果顧曉非常在乎他的母親,又怎麼會任由他的母親被法院羁押呢?”
“可如果他不在乎他的母親,他的母親也已經被法院羁押了,他又為什麼在趕在案子開庭之前回來,為他母親辦理了保釋手續?”
“現在那個叫許晴的人在哪?”
顧知衍的語氣中多了幾分無奈,“事情奇怪就奇怪在這裡了。”
“從顧曉為他母親辦理了保釋手續,從法院出來之後,在一段沒有監控的路段就忽然消失了,然後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現在等于是和姜柚一樣的情況,完全找不到人。
但在案子開庭的時候會不會出現,這個誰都說不好!”
段榆景先是沒有說話,沉眸的樣子像是一直在思考着什麼,半晌他才打了個響指,有些激動的問,“距離你父親的案子還有多長時間開庭?”
“七天!”顧知衍回答,“這已經是我運作之後最快的速度了,因為我比誰都更想這件事情塵埃落定,還我亡母一個公道。”
段榆景,“7天的時間應該不會再有任何變故,至于許晴到底去哪兒了,這個我們也不在乎,大概率是被她自己的兒子擄走,但他們母子之間有什麼樣的恩怨,和我們也沒有多大關系!”
“既然現在這個人用不上,那我們就得計劃着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你認為顧曉在這個風口浪尖上,非得從國外回來,然後又将他的母親保釋出去,他是想做什麼呢?”
段榆景算是問到了關鍵的問題上面,這個問題顧知衍和顧音還有白清淺,他們也讨論過無數次。
每次讨論的結果基本上都是一樣的。
顧曉是為了見證這次開庭的案件才回來的,至于他為什麼提前把許晴保釋出去,大概就是他有自己的想法,想通過自己審判的方式,來裁定許晴的罪責。
隻不過顧知衍一直想不明白,許晴是顧曉的親生母親,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呢?
就像段榆景說的,這些和他們沒有關系,他們也不在乎,最要緊的是趕緊想辦法把姜柚找出來。
“你是顧曉比較熟知的人,所以不方便出面,桂花糕店那邊就由我一直盯着,最好能夠摸出他們的路線。
但在摸出路線之後,還不能立刻上前施救,必須要等到你父親的案子開庭的那一天,我才能帶人過去。”
“在這個期間,你一定要按兵不動,或者繼續你自己的事情,就算到了開庭那一天,你還要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你父親的案子上,這樣才能吸引顧曉的注意力,我這邊才能進行的順利一點!”
其實以前顧知衍對于段榆景的印象還真是非常不好,尤其是在他傷害了姜柚之後,他恨不得将他千刀萬剮。
可是有法律卡着,他隻能将他送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