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之前和她說過,從來不在乎顧知衍,也從不想和顧知衍攀比什麼。
但姜柚感覺得出來,這些隻不過是顧曉自我催眠的一種方式。
其實在一些潛意識裡,顧曉就是把顧知衍當成了敵對的對象,并且不自覺的會拿他自己和顧知衍相比。
也是在這個過程當中,他逐漸魔化,一步一步瘋到了現在這個狀态。
“其實顧知衍在我心裡,根本沒有那麼重要,我在顧知衍心裡也是一樣,你難道沒有發現嗎?事情已經過去幾個月之久,他有真正的找過我嗎?”
姜柚開始換一種說辭,試圖說服顧曉轉變觀念,也試圖讓顧曉冷靜下來,“就連段榆景這個在監獄裡蹲了一年的人,出來之後都能在短短幾天時間裡找到我被你關着的地方,難道顧知衍在海城這樣隻手遮天的人物,就真的找不到這裡嗎?”
顧曉沒有說話,隻是這樣靜靜的看着她,表情顯得饒有興緻。
她用力吞咽口水,盡量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也讓自己的語氣聽不出任何異樣,“所以顧曉,你在用我當誘餌,引着或者吊着顧知衍,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
我現在也無所謂到底跟你要藏在哪裡?
隻是我覺得,我和段榆景之間已經過去了,剛才陳霎又把他傷得這麼重,我不想再欠他什麼了,如果你真心為我好,就應該放他走!”
顧曉抿了抿嘴唇,轉頭看了段榆景一眼,“嗯,陳煞霎下手還真是每個輕重,都把你哥哥傷成這樣了,這條腿看起來是要廢了。”
“你說他跟一個将死之人這麼計較幹什麼呢?”
他走到段榆景面前,蹲下身,假模假樣地檢查着他腿的傷勢,“快讓我看看,傷到哪裡了,還有沒有痊愈的可能?”
段榆景強忍着疼,掀起眼皮與姜柚對視一眼。
然後就像是做了某種決定一般,猛地勒住了顧曉的脖子,死死的将他桎梏在懷裡,“柚子,快跑!”
“西南角的牆頭有一堆雜物,順着雜物爬上那棵棗樹,然後跳出去!”
姜柚瞬間慌了神,其實在剛才與段榆景對峙的那一刻,他已經察覺到了段榆景的用意。
可這個時候如果真的放任段榆景不管,她自己逃跑的話,也有些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