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的語氣帶着幾分認真，卻不影響那種陰凄的感覺，“我對姐姐是真心的。”
“可能姐姐不會相信，你們誰都不會相信，但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傷害她。”
“和她在一起的那幾個月的時間，是我這輩子最美好的時光了。”
“這期間，姐姐不止一次激怒我，我也不止一次控制不住自己，做了傷害她的事，但那些對于後來清醒的我來說，比殺了我自己都難受。”
“所以啊，我現在才想到這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我把我最恨的人，和最愛的人都一起帶走，這樣，我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顧曉向前一步，顧知衍就拉着姜柚後退一步，“顧曉，你聽我說。”
“我剛才和你說那些的意思并不是要你知道我對你的共情，而是想和你談個條件。”
顧曉笑了，“哥，這個時候你怎麼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呢？”
“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顧總，還是那個被萬人仰望的存在？”
“此時此刻，在這間倉庫裡面，我們都是一樣的，我什麼樣，你就什麼樣。”
“最主要的是，你手裡已經沒有底牌，你沒辦法和我談條件了！”
顧知衍，“你剛才不是說，你最愛的就是姜柚，最在乎的也是她嗎？”
“現在你想死沒關系，你覺得痛苦也沒關系，我陪你一起，讓姜柚和外面的人都離開，行不行？”
當顧知衍這個提議說出口的時候，顧曉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拒絕。
倒是姜柚，滿臉震驚的看向身邊的男人，“顧知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瘋了，難道你也瘋了嗎？”
顧知衍捧住她的臉，強行讓自己用鎮定的語氣對她說：“聽我的話，姜柚，好好的從這裡走出去，你的未來還很長，你應該擁有更好的人生，而不是在這裡毀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