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顧曉咂了咂嘴，“看到你們這樣，我還真是有些不忍心了呢。”
“姐姐，到了這種最危險的時刻，你心裡還能想着其他和你無關的人，我是真的很佩服你。”
“但總為其他人着想，不肯為自己想，這才是最大的弊端呢。”
姜柚冷笑，“我倒想為自己着想，你給我這個機會嗎？”
“畢竟你剛才就已經說了，今天無論如何我和顧知衍都得陪你死在這裡。”
“既然是你下定決心，我們又絕對被動的事，何必再苦苦做無謂掙紮呢？”
顧曉歎了口氣，聲音壓的很低，同時又顯得很無奈，“姐姐，剛才那一刻我是真的想放你走的。”
“可你為什麼非要跑回來呢？”
“為什麼不能趁我心軟的那一瞬間，就這麼離開這裡呢？”
姜柚掀起眼皮，借着這點微弱的光亮，對上那雙陰濕的眼睛，“顧曉，你都沒有心，又怎麼會有軟下來的那一瞬間？”
“或許，我可以相信你對我曾有過那麼一瞬間的真心，但那些真心在我看來，卑賤如泥。”
“就連你自己都看不上，又何談讓我接受？”
顧曉早就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可當這些難聽的話從姜柚的口中蹦出來時，他還是會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的渾身顫抖，額頭上的青筋已然冒氣，甚至就連他插在兜裡，握着玻璃小瓶的那隻手，都忍不住越來越用力。
這時候，顧知衍從後面一把拉過姜柚，再次把人擋在身後，“顧曉，把你手裡的東西拿出來看看吧。”
“現在這就隻有我們三個了，外面的人也都撤了。”
“其實一開始我要是知道你有這個打算，就不大張旗鼓的帶這麼多人圍着外面了。”
“畢竟從你來這裡的那一刻起，你就沒想着活着走出去，不是嗎？”
顧曉把兩隻手都伸了出來，攥緊拳頭的樣子，讓人看不出哪個手裡有東西。
“哥，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
又是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