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擦頭發的徐羨魚,扯了扯嘴角,說得好理所當然。
她沒開口。
甚至,還開口阻止了想開口的徐夢娴。
這種事情,不用她出面。
出面,别人就要以為他們安平王府的人沒規矩了。
她給秦嬷嬷使了個眼色,便在一旁慢悠悠地擦拭着自己的頭發。
秦嬷嬷會意。
往前一站,“先來後到。
我們用完,自然讓給你們,現在我們還沒用完,請稍等。”
韓瑜珑一臉不滿,“你們都用多久了?我不管,我現在就要用。這又不是你徐家的,這些東西都是驿站的。”
“這位姑娘這麼說話,就沒道理了,還強詞奪理了。”秦嬷嬷冷笑:
“是,竈和鍋的确不是我徐家的。
但燒的柴火,是我們去打回來的,水也是我們放上去燒的,不該我們先用完嗎?
你們想用,為什麼之前不用?
我徐家一用,你們就搶着來要用?
而且一上來就趕人,還不許我們先用完,這傳出去,怕是要被人罵不懂規矩了。”
臉薄的人,這會已經低頭不好意思地走了。
而臉厚的,如韓瑜珑一類的人,則氣憤地瞪着秦嬷嬷:
“老東西,你說誰不懂規矩?
我看你這老東西才最不懂規矩,讓你燒水伺候我,是給你臉。
快點盛水伺候我洗頭,聽到沒有。”
瞧對方高高在上的樣子,秦嬷嬷沉着臉,這韓家人又要開始作妖了,竟使喚自己給她洗頭?
是覺得快到魯陽城了,韓家有底氣了嗎?
見她不敢說話,韓瑜珑整個人得意起來。
正想說話,忽然她被人抓住了衣領,然後被拖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