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不能出事。
他活着,對他們隻有好處。
徐無晏再回來時,手裡多了兩根粗木棍。
他用扯來的幹藤條,繞着木棍做成了一副擔架。
然後才把重傷的老魏給挪到擔架上。
因怕拖動時,二次弄傷他的腿,徐無晏還特意用繩子把他的腿和木棍固定。
做好這一切後,徐無晏這才擡起擔架的另一端,吃力地拖着他往前走。
猛烈的暴風雪,沒任何負重下都走得極艱難。
現在拖着個人,更是寸步難行。
很快,風雪中多了一道沉重的呼吸聲。
而被凍得身體僵硬的老魏,看着身後被拖出來的痕迹,苦笑:
“世子,有酒嗎?”
下一秒,一個酒囊扔到他身上。
老魏顫着手,扭開酒囊的塞子,猛地往嘴裡灌着酒。
冰冷辛辣的酒液,進入胃裡後,身體的四肢百骸立即多了一股暖意,腦子也跟着清醒了許多。
若能活着,誰想死?
嗝!
老魏打了個酒嗝,“世子,我老魏欠你一條命。”
他受傷,被流放的人不管自己,情有可原。
但他的那些同僚,卻毫不猶豫地抛下了自己,誰能不心寒?
明明有馬車和馬,隻要把他放上去,就能救他一命。
但他們根本就不管子自己的死活,直接走了。
世态炎涼啊。
徐無晏喘了一口氣:
“你記得就行。
有力氣,不如說說你為什麼會身受重傷?”
老魏不能睡。
這種天氣,外加身受重傷,他若是睡過去,怕是就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