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從裡面掏出了一個發黃,略帶年頭的賬冊。
但翻開的第一頁,她就皺起了眉頭。
大業八十七年,三月,首立功封伍長,代價死七人,爹說對了,想立功建業,就得踩着他們往上爬。
大業八十七年,五月,小捷,代價十八人,升百夫長。
大業九十一年,八月,雁蕩山一戰,我終于踩着我的死對頭齊正非實現了跳躍,死三千人,升校尉。見齊正非斷了手腳回來,我心中無比暢快,這一計,用得不錯,看來想混得好,就得用計。
大業九十五年,伏牛山一戰,大敗北陵,陸大将軍被殺,我帶兵伏擊左右,小勝北陵,取陸大将軍坐上鎮北軍大将軍的位置,代價五萬兩銀子。
大業九十六年,大騰村,收糧食三千斤,有人識破了我們身份,殺。
林沫越翻看,這臉就繃的越緊。
該死的。
宋轶,他就不是個人,是個惡魔。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踩着别人的屍體喝着别人的血得來的。
不可饒恕。
林沫把賬本扔進空間,然後又從裡面摸出了幾封書信,确定裡面沒東西之後,這才把位置還原。
做完這一切後,剛好帳篷外傳來了說話聲。
林沫不敢耽擱,立即閃身進了空間。
而就在她進入空間的瞬間,宋轶正帶着人走了進來。
他忽然停了下來,眉頭緊鎖的同時,雙眼快速地朝帳篷四周看去。
沒發現有異常之後,他快速走到書桌前。
看到書籍上還夾着的那根頭發絲後,他這才松一口氣。
跟在後頭的宋天磊上前,“将軍,有事嗎?”
宋轶搖頭,“沒有。”
他在進入帳篷時,好像察覺到帳篷裡有人進來過來。
但檢查一遍,并沒發現異常,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宋轶坐了下來,他擡頭的同時,眼底帶着一抹冷意:
“宋志遠已經帶人出發了,是嗎?”
宋天磊點頭,“将軍,是的。
如果順利的話,子時左右就能到達北賈村附近。
按照之前的計劃,他帶人到附近後,會先找地方藏起來,然後摸清附近的地勢,等待動手的機會。”
說到這裡,宋天磊眼底帶着一抹擔憂:
“不過大将軍宋志遠他們對上的是徐家人,徐家有不少是當過兵的,就這五百人過去,會不會拿不下徐家那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