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窩。”張天成很老實,“我本來想喂我娘一些的,可惜她吞不了一直沿着嘴角往下流。
我怕浪費,剩下的就我自己喝了,剛好我需要補補。”
說着打了個飽嗝。
随後像老鼠似的猛嗅着香味,雙眼放光且激動盯着他手裡提着的那些油紙包:
“爹,你都給我買了?
爹,你果然是我的好大爹!”
張天成邊說邊手扶着腰,狼狽地朝他走去,而這個過程他不是呼痛就是咬牙切齒。
這才是他兒子,隻知道吃喝玩樂又怕疼的廢物。
張立明眼底閃過一抹滿意,但很快又裝出一副擔憂的樣子,“你慢點來,别急。”
張天成撲到桌子前,然後動作利落打開各個包裝,看着裡面的食物,他哈利子都差點流了出來。
“忍不了一點點。
爹你是知道的,在徐家我得靠勞力吃飯,而我的勞力就隻配幾個包子。
我都多久沒好好吃過一頓好的了,上一頓是昨天晚上,上一頓是年三十的時候。”
張立明同情地看着他,“那你多吃點。
徐家人真不是人,居然這麼虐你,可惡。”
“可不是麼?”張天成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後扯下一個燒鴨腿,大口咬了起來。
他沒說的是,自從渣爹走後,他其實過上了每天有一頓肉的生活,雖然就隻有幾片而已,但那絕對是肉,還怪香的。
張天成皺眉,“爹,這是李記的燒鴨嗎?
怎麼吃着和以前的味道不一樣?”
他吃出來了!
張立明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但這會依然闆着臉:
“就是李記得,你可能太久沒吃,一下子記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