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肆被我的話震住,呆呆地坐在那兒,任憑我打罵。
待我徹底安靜下來,他伸出雙臂,将我緊緊擁入懷中。
語氣中充斥着小心和憐愛。
“對不起,寶貝兒……我不知道給你帶來了這麼大的傷害。我隻是想讓你在意我,不要眼裡隻有那個徐子辰……”
他不斷為自己辯解着,卻又好似連自己都無法說服,自暴自棄地抓着頭發。
“我他媽以前就是個混蛋,我該死!我以後一定好好對你,加倍補償你,好不好?”
“咱們好好的,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我明知道,遲來的深情,比草還廉價,為何那不争氣的眼淚,還是流個不停?
争吵過後,封肆仿佛變了個人。
他親手解開我腳上的鐵鍊,也不再限制我的出行。
衣食住行,樣樣體貼入微。
但我知道,這不過是有形的束縛,變成無形的監視。
那困住我的鎖鍊,依舊存在。
我開始變着花樣作妖,不斷挑戰他的底線,想看他究竟能裝到什麼時候。
聽保姆說,我愛吃城南的南瓜羹。
他便特意起個大早,排隊去買,結果被我整碗倒進馬桶。
他送我的高奢定制款禮服,被我剪得稀巴爛。
孕期失眠的夜晚,我一腳把他踹翻在地,命令他陪我睜眼等天明。
每當我以為,他會勃然大怒時,他都隻淡然一笑,說着:
“你能開心就行。”
唯有一次,他卸去了溫柔的僞裝……
重獲自由後,我開始頻繁與徐子辰見面。
氣封肆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我想借他的力量,幫助我離開。
徐子辰在保镖中安插了他的人手,還為我置辦了一套假身份。
我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隻等着離開的那天。
逃跑的前一晚,我纏着封肆要了很久,熱情到令他難以招架。
考慮到孩子的安危,他強忍着欲望,緩慢而輕柔地頂弄着。
事後,我親手為他熱了一杯牛奶,盯着他喝完。
望着眼前熟睡的男人,我的嘴角揚起一抹釋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