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振聾發聩的聲響。
女人的思想,即使是隔着幾百年,也依舊可以共鳴,她不是孤身一人,在這個世界她也能有同行者。
這一刻,她終于接受自己所在的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從此,她就是大周朝的楚雲舒。
‘呼’蠟燭滅了。
層層疊疊的床幔被拉開,楚雲舒猛地睜眼,就看到一道黑漆漆的身影悄無聲息爬上了她的床。
又是你這個采花賊!
他究竟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吓得她心髒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楚雲舒抓住枕頭,用力砸向男人,然後被男人毫不費力地接住。
“狗男人,你又來做什麼?!”
男人動作停住,隔着黑暗像是猛獸一樣盯着楚雲舒,聲音低啞:“你叫我什麼。”
楚雲舒輕哼:“狗男人。”
“藏頭露尾,敢做不敢告訴我名字的人,算什麼真男人。”
她用腳踢了踢男人,正好踢到他的胸膛上,被男人一把拽住,拉到了自己身下。
“啊——”
楚雲舒下意識出聲,又想到隔壁廂房住着丫鬟和嬷嬷,連忙将聲音壓低。
他們靠得太近,濕熱的氣息噴灑在男人的胸膛。
謝沉舟的呼吸驟然粗重,黑暗中他單手扣住楚雲舒雙腕壓在枕邊,玄色衣襟上銀線暗紋刮過她胸前的薄綢,激起一陣細密的戰栗。
“你倒是敢說。”
他指尖碾過少女腳踝内側的朱砂痣,滾燙的觸感順着經絡直竄心口。
楚雲舒用力掙紮,謝沉舟突然俯身咬住她耳垂:“别動,今晚我不想做什麼,你乖一點。”
一瞬間,過電感從耳尖傳到全身,楚雲舒僵住不動了,她的抓着男人的衣袖,用力到指尖發白。
謝沉舟埋進少女綢緞般的發絲中,楚雲舒不愛熏香,隻會在洗澡的時候撒些花瓣。
她身上的氣味很淺淡,但細嗅之下卻能聞到一縷清甜。
謝沉舟心中發出一聲喟歎。
他以為自己還能再忍一忍。
隻是白日的短暫接觸,卻還是不能解渴,而他也不想去碰别的女人。
可楚雲舒不一樣,她們那樣相似,抱着她就像是在抱着自己可望不可及的那個人一樣。
他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他隻想再抱一抱楚雲舒,不會再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