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得好好的,給她解開做什麼。
又流血了怎麼辦。
謝沉舟隻是淡淡道:“太醫給的藥不行,我給你換一個新藥。”
借着傍晚的光線細看,女子雪白手臂上頸赫然有道寸許長的擦傷,上面撒了一層白色的藥粉,但還是有血從傷口處溢出來,将藥粉濡濕,凝結成褐色的塊狀。
遮住看不見的時候,也隻是感到隐隐的疼。
看到後,楚雲舒頓時有一種痛感上升的感覺。
謝沉舟的指腹觸碰到少女的手臂,就感覺她瑟縮了一下。
“上面的藥需要擦掉重來,忍着些。”
寶珠送了水盆進來,楚雲舒本想讓寶珠來給自己擦。
沒想到男人親自擰了下巾帕,擦拭上去,動作很輕,但還是很疼。
楚雲舒咬着唇,沒讓自己痛呼出聲,眼淚卻控制不住在眼眶裡打轉。
十足的惹人憐愛了。
如果他是‘蕭長風’此時早就将少女抱入懷中,又親又哄了。
但現在他是無心無情的謝指揮使。
謝沉舟擡眸看了一眼,沉默了一下後讓寶珠出去。
在楚雲舒疑惑的目光中将人抱了起來。
嗯,沒人看見的話,抱一抱也可以。
楚雲舒:“?”
謝沉舟冷着臉,一本正經道:“我知道你在裝可憐勾引我,看在你受傷的份上,這次就給你一個機會。”
她好像什麼都沒說吧?
狗男人,憑什麼污蔑她勾引人!
她受這麼重的傷,難道就不能哭嗎?
她都已經強忍着,沒讓眼淚掉下來了,他還想讓自己怎麼樣?!
楚雲舒瞪大眼睛,她氣呼呼道:“我沒有!你别抱我,我要自己躺床上。”
硬邦邦的,誰稀罕被他抱啊,還沒有床軟和。
謝沉舟手臂一僵,卻将人箍得更緊。
楚雲舒掙紮間發絲掃過他喉結,帶着藥香的溫熱氣息撲在頸側,驚得他耳尖泛起薄紅。
“别嘴硬,你的想法我一清二楚。”謝沉舟的面不改色的說着:“在府上時候不就天天在勾引我,這不就是你想要的?”
“那又如何。”楚雲舒大眼睛裡寫滿了委屈,“你都要把我送給皇帝了,他都那麼老,兒子也比我大了,你竟然也狠得下心。”
她沒有看到謝沉舟越來越黑的臉色,隻是自顧自傷心難過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