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也曾聽過傳聞,如果強行将夢魇的人叫醒,人醒過來但魂可能就不知道去了哪,丢了魂的人就會變得癡傻。
姨娘的症狀可不就是魇着了嗎。
她頓時六神無主,“怎麼就會夢魇了,定是方才那父子倆吓到姨娘了。”
蕭長風看着楚雲舒蒼白的臉也很擔憂,伸出手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不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做出出格的事。
便對寶珠道:“去喊個嬷嬷過來,把娘子抱回府上,讓娘子好好休息。”
寶珠被點醒,連忙點頭,“好好,你在這守着姨娘,我去去就回。”
人急匆匆走後,車廂内隻餘下沉睡着的楚雲舒和蕭長風兩人。
指尖觸碰到女子微涼的臉頰,看着她的唇瓣張張合合,似乎在說些什麼。
蕭長風的耳朵貼過去,卻隻能聽到零星的幾個字。
“娘回家”
她的額頭上冒出細汗,淩亂的碎發貼在鬓角,蕭長風心疼地給她擦了擦汗水。
狹小的空間放大了他的欲望,明知不應該可他還是輕輕在女子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好姑娘,再堅強一點,我相信不管什麼噩夢你都會打敗的。”
這個吻就像是他偷來的一樣,無人知道,也無人察覺。
隻有他一個人因着這短暫的觸碰,心中密切地歡喜起來,慶祝着自己又一次與她親近。
可惜獨處的時間是短暫的,寶珠很快就帶着嬷嬷上了馬車。
她就近找了正在灑掃的粗使嬷嬷,嬷嬷的力氣很大,直接抱着楚雲舒回了蘭香院。
侍衛不能進後宅,蕭長風送着她們離開的背影。
内心惆怅又遺憾,現在他是有些理解,為何謝兄會經常夜探閨閣了。
質疑謝兄,理解謝兄,超越謝兄。
隻是短暫的相處就會讓他生出更多的渴望。
少女就像一塊一直引誘着他的甜點,偏偏有人又将她送到了自己的眼前。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楚雲舒昏着被抱回去的樣子,很多人都看到了,不過一會,後院的主子們都收到了消息。
有心人派了人打探消息,侯夫人那也讓王嬷嬷帶來府醫過來。
隻是這會楚雲舒還真沒出事,宋府醫完全白跑了一趟。
方嬷嬷不好意思送兩人,“勞煩您白跑一趟了,這點心意請您收下。”
宋府醫沒收銀子,“比起又見到病人,我倒是更喜歡白跑一趟,她那身子可不能再折騰了,是藥三分毒,這次我就不開藥了,隻需在屋内點上安神香,讓楚娘子好好睡一覺就行。”
王嬷嬷則是從寶珠那收集到了足夠的消息,寶珠知無不言,将今日楚雲舒的遭遇都講了一通。
尤其是說到楚父和楚天佑當衆給楚雲舒難堪的一幕,将楚雲舒講得尤為可憐,俨然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可不是欺負慘了嗎,不然她家姨娘怎麼會被夢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