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又菡臉上帶着惶恐,不敢信卻又害怕這是真的,拽着裙子,飛快往外跑,卻還沒跑去前院,就被染攔了回去。
這下,曹又菡是徹底白了臉。
朝堂上的消息,傳下來還沒有這麼快,但過了一夜,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
謝沉舟下朝後,就告訴了薛文錦,讓她約束一下曹又菡。
曹又菡是出嫁女,曹家所犯的事與她無關,看在她為自己提供過幫助的份上,侯府會保她後半輩子安穩生活。
薛文錦面上溫和應下來,卻在心中暗罵了一聲謝沉舟冷血無情,連自己的女人都利用,真是狼心狗肺。
吩咐了手下的人看着曹又菡别人惹是生非。
被人攔着去路,曹又菡再是否認也要聯系從前的曹家仆人去打聽消息。
待得到曹家真的全都被關押起來後,頓時如遭雷擊。
這一次,她讓身邊的丫鬟擋在那些攔着自己的人面前,不顧一切地朝謝沉舟的書房沖去。
柴青一臉凝重地守在書房外,看到形容癫狂的曹又菡,眉頭緊鎖,剛要伸手阻攔。
“侯爺!侯爺——!!”曹又菡幾乎是撞開了柴青伸出的手臂,用盡全身力氣撲到書房緊閉的門扇前,哭喊聲響徹回廊:
“侯爺,開開門!是我啊侯爺,妾身求您,求您開開門!!”
她用力拍打着門扉,哭喊着,“我爹是冤枉的!他一定是被奸人構陷了!侯爺您明察秋毫,您最是公正!求您看在妾身侍奉您的份上,看在往日的情誼份上,救救我爹吧!”
她的聲音嘶啞,充滿了絕望的乞求,在屋内聽着的楚雲舒都有幾分不忍了。
她擡眼看向謝沉舟,“侯爺?”
謝沉舟置若罔聞。
他的心神,隻有眼前咫尺之遙的溫軟與那縷若有似無的清甜氣息。
少女被他半攬在懷中,手被他的大手包裹着,正被他引導着在宣紙上慢慢寫字。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後男人胸膛傳來的溫熱,以及他噴灑在她頸側和耳際的、克制而平穩的呼吸。
好近,但又很奇怪,她竟然覺得有幾分熟悉。
謝沉舟是不是抱得太順手了。
以至于她都不記得這個行為很突兀。
那日夜折磨着謝沉舟的皮膚饑渴症帶來的空虛焦灼,此刻被另一種更洶湧、更深邃的感官需求所填滿。
似是察覺到了楚雲舒的分神,男人淡聲提醒:
“專心。”
低沉的嗓音幾乎是貼着楚雲舒的耳廓響起,帶着一絲喑啞,那握着她的手卻驟然收攏了幾分。
他的唇瓣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垂肌膚,激起一片細小的戰栗。
楚雲舒咬了咬唇,外面的哭喊聲這麼大,她怎麼可能集中得來精神。
也就是謝沉舟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才能在這個時候逼她練字!
是的,楚雲舒完全沒看出來謝沉舟是想跟她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