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沈知節也露出慌張的神色。
我看向趕來的男人。
印象中，矜貴冷淡的模樣，十幾年沒見，他的頭上已經有了些許白發。
外人面前冷漠淩厲的男人，
在我小時候會送給我洋娃娃，笑着問我喜不喜歡。
會在出差在得知我生病時，連夜坐飛機回來，隻為了陪着我，親自下廚做我最愛吃的雞肉粥。
更是在某個不知名的一天，媽媽帶着我離開時，他每天都會發短信給我。
問我過得好不好，給我轉來巨額零花錢。
“爸……”
聽着我對男人的稱呼，鐘依依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
她沾滿酒水的手，不自覺在裙子上抹了抹。
像是在抹去她欺淩我的證據。
爸爸快步走來，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把我扶起來。
來不及相認，爸爸把我拉到他的身後。
陰沉的臉色，犀利的目光，仿佛要把所有人殺死。
“我的女兒，你們也敢欺負？”
聽到首富爸爸親口說出我們的關系，在場所有人的腿都有些軟。
有幾個人甚至想要逃走。
沈知節還沒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可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是不是搞錯了，小語，他真的是你爸？”
“你不是很窮嗎？為了還債，還淪落到要賣酒為生。”
他還想再說什麼，爸爸皺着眉瞥向他。
那凜冽的目光就像是一通死亡警告，吓得沈知節再不敢再多說一句。
我又咳嗽了兩聲，把嗆進氣管裡的酒都咳出來。
這才斷斷續續的說道：
“沈知節，你還想颠倒黑白，我為了還債？那不是你騙我替你還債嗎？”
“所以，你現在還覺得，我隻是個任你欺騙侮辱的窮鬼嗎？”
這時，被吓傻的鐘依依回過神來。
事實已經擺在她面前，可她還是不願相信。
在她心裡，我隻是個卑微的賣酒女，靠着出賣色相讨好客人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