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管嚴老爸瞬間唯唯諾諾噤了聲。
咽下嘴裡的包子,我忍俊不禁的拍了拍二老。
「我媽說得對,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不要愧疚維持的愛情。」
「你們放心吧爸媽,下一個更乖!」
我媽欣慰的攥緊我的手:
「對!别聽你爸的,你就是一輩子不嫁,我們也養得起你!甯缺毋濫!」
「分了就分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爸也趕緊說:
「婉婉,爸爸說錯話了。一會兒你别去上班了,帶你去看車,之前你不是說喜歡新款suv麼,去訂一台,爸爸送你,慶祝你恢複單身。」
「實在難過就出去旅個遊,錢不夠跟爸說,天塌下來有爸媽頂着,怕什麼?」
我點頭,眼眶忽然有點熱。
是啊,有這樣的爸媽在,失戀算什麼?
錯的人走了,才騰得出地方給對的人進來。
我有家可回,不缺愛,也不缺挺直腰杆的底氣。
窗外的陽光剛好落在我臉上,我吸了吸鼻子,忽然笑了。
27歲重新開始,并不算晚。
11
我和爸媽直接電梯到地下停車場。
這一整天,我也揮金如土了一把,訂了車,買了包,一家三口還一起吃了西餐。
晚上我沒跟爸媽回家,畢竟我家裡還有些陳奕安留下的東西要整理。
路過物業,我順便删除了陳奕安的停車信息和門禁權限。
回到家,我從衣櫃最底層拖出收納箱。
蹲在地上,把印着我和陳奕安笑臉的馬克杯、第一次一起買的情侶圍巾、高一那年聖誕他悄悄塞在我書桌裡的泰迪熊,一件件碼進紙箱。
十年光陰好像碎成粉末的玻璃,散落在每件物品裡。
我指尖劃過他送我的第一枚競賽金牌,毫不猶豫,放進箱底。
用了整整一晚上時間,才把這間公寓裡所有和陳奕安有關的痕迹清除幹淨。
又喊來快遞。
快遞員搬箱子時問:「這麼多?是搬家?」
我靜靜看着快遞面單上,收件人名字那三個字,曾經對我來說比我自己名字都快要熟悉。
輕聲嗯了一聲。
門關上的瞬間,我擡手,按了按發酸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