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換了新發型,開始健身。
卻對我解釋是為了婚禮做準備。
我一直以為陳奕安是最讓人放心的那種男人——
手機随便看,聚會必報備,朋友圈都是我,紀念日從不缺席。
以至于我連懷疑他,都要先質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下班時間,陳奕安打來電話,說先去健身。
我語氣稀松平常:「最近怎麼這麼積極鍛煉?」
陳奕安頓了一下,才笑起來:「練壯點伺候你不好麼?」
我也笑了。
還是沒有幼稚的問出,是伺候我,還是伺候她?
挂斷電話。
我打開手機裡的手表app。
陳奕安大概早就忘了,當初異地時送他運動手表,是為了能實時看到彼此的心率。
而說自己正在健身的他,此時心率卻穩如直線。
我發消息給陳奕安:「明天我剛好有空,去婚檢好不好?」
陳奕安過了很久,他才回了消息,依舊是:
「好的,寶寶。」
連俏皮的表情包都不忘。
刻意維持的體面,像緊繃的保鮮膜,裹住了日漸腐壞的内裡。
夠了。
我擡手抹掉臉上的冰涼。
與其守着變了心的男人,在自欺欺人的平和裡耗盡自己。
不如扯碎這層紙,哪怕下面是難堪,是破碎。
5
第二天,是我開車去接陳奕安。
一路上,他一直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發呆。
直到車子駛入市醫院停車産,他才蓦地反應過來。
猛地轉頭蹙眉看着我:「不是婚檢麼?」
「在哪檢有區别麼?」我盯着他的眼睛,「不是你說民政局的産檢都是走形式?」
「大醫院查的細緻些。」
車子停穩,陳奕安握着我的手遲遲不動,口幹舌燥的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