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不斷咳嗽,胸口仿佛有什麼堵住。
等我第一口血吐出,随之是源源不斷的鮮血湧出。
我用力試圖咽下,卻隻是弄巧成拙。
望着床頭櫃上的手機。
我拖着劇痛的身子,一下下爬了過去。
鮮血染紅了我的衣裳,在我最後一絲力氣用光之前。
我終于拿到了手機。
眼前已經一片模糊,我憑着記憶按了一串号碼。
5
曾經有人告訴我,任何時候隻要是我,他都會義無反顧前來。
那個人是以前的陳輝。
那個為我不惜和家庭對抗,跪在家門口的陳輝。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房素,你現在給我打電話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嬌嬌被燙得要換皮,她那麼愛美的一個人,從此身上要有瑕疵了!”
“你可真是惡毒,嬌嬌好心給你送飯,你就這樣害她,房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的求救聲音被淹沒在他鋪天蓋地的辱罵中。
“我告訴你,房素,等我們婚禮結束了這筆賬我們再一起算!你别想着躲過去。”
說完,他自顧自挂了電話。
我無力地勾起嘴角,那絲堵在胸口的求生欲望也随之散了。
鮮血變本加厲湧出。
腦海裡浮現這些年和陳輝的點點滴滴。
最後化作他踹向我時的冷漠絕情。
曾幾何時,我以為他是我最後的親人。
是我父母雙亡後最後的救贖。
可是他讓我失望了。
他不是我的月亮,他是沈嬌的月亮。
好在現在一切将要結束。
我沒再掙紮,緩緩閉上了眼。
就當作我從沒來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