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議論道,“奇怪,這是哪個名家,貌似沒見過這個落款。”
“嗐,可能不是出名的人呗,不認識也正常。”
“我看看,按照這個落款咦,五十年前的。”
“我還以為是古董呢,原來不是啊。”
“笨,古董多貴啊。”
旁邊的趙琦聞言,總算是找到機會,立刻說道,“沈枝意,你也太過分了,竟然拿着這麼一副畫作當做古董欺騙老夫人,這不過是五十年前的畫作而已,老夫人,你可千萬不要被她迷惑。”
“閉嘴!你懂什麼!”
老夫人看清楚畫作之後,激動的起身,慌亂中差點打翻了面前的水杯。
她顫抖地伸出手,撫摸着畫卷題字下方那小行字:乙卯年仲夏夜作于墨竹齋錢于衡。
老夫人眼裡含着淚,笑着看向錢老爺子,“你看,它回來了。”
錢淵博不解,“爸,媽,這幅畫怎麼了?”
錢老爺子顯然也是沒想到這幅畫能回來,臉上滿是不敢相信,“這幅畫,是我和你媽初相識的時候畫的,那個時候家境貧寒,我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送給你媽媽,隻能在紙上作樂。
再後來,你媽媽懷了你,家裡愣是一粒米都沒有,無奈之下隻能去街邊賣畫為生,隻是這幅畫,你媽一直不舍得賣。
直到後面世道混亂,你媽媽才将這幅畫拿去賣了,這些年一直在感慨,隻是這種廉價的東西,這麼多年過去,估計早就被毀了,結果沒想到,竟然還能找回來。”
錢老爺子顯然有些興奮,“你看,這幅畫上,就是我剛認識你媽媽時候的樣子。”
這幅畫雖然不是什麼名家大作,但是對于錢家人來說,意義非凡。
錢老爺子看向沈枝意,鄭重地伸出手,“沈小姐,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将這幅畫找回來,我錢某不勝感激!”
錢老夫人跟着點頭,“我從沒想到在有生之年竟然還能找回來這幅畫,沈小姐,多謝。”
沈枝意微微一笑,“您二位客氣了,我不過是機緣巧合拿到的,物歸原主罷了。”
其實沈枝意原本是打算送一件自己設計的珠寶首飾當做賀壽禮物,但是卻被江硯直接否定。
事情還要在她收到錢家邀請函這天說起。
在收到邀請函之後,沈枝意就在研究到底是送什麼禮物,珠寶首飾,胸針耳環等等,可是江硯卻在一邊直接否定。
“錢老夫人什麼珠寶首飾沒有,而且都是可以傳世的珠寶,你送這些,無非就是想讓自己的作品得到錢老夫人的青睐,本末倒置。”
沈枝意被說中了心事,看向一邊坐在沙發上坐的歪七扭八吃着葡萄的江硯,“你那有什麼好辦法?”
“很簡單,如果你現在什麼都不缺,你想要得到什麼?”
沈枝意仔細想了想,遲疑道,“帥哥?”
江硯投去一個無語的眼神。
沈枝意輕咳兩聲,“幹、幹嘛,人之常情嘛。”
江硯放下葡萄,擦了擦手,“錢老夫人這把年紀,還帥哥?像他們這樣的人,有錢有勢,想要的更多是金錢買不到的,比如青春。”
沈枝意扯了扯嘴角,“還不如帥哥呢,還青春,我怎麼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