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個古董修複大師上前,拿着放大鏡對着上面的胸針仔細端詳片刻,眉心緊緊皺在一起,最終,緩緩搖了搖頭,“金屬基地損壞眼中,強行矯正的話,隻怕整體結構會瞬間瓦解,難,太難了。”
劉婉怡輕歎一聲,“這麼好的工藝,隻怕早已經失傳,旁人想要完全複刻還原,實屬不易。”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湊上前,但是大家的眼裡都帶着難色。
想要修複這枚胸針并不難,難就難在,要将這枚胸針修複的天衣無縫,并且瞞得過行家的眼睛,這才是珠寶修複最大的難處。
這一枚胸針對冷千秋自然不一般,他人也不敢貿然接下這個重擔。
“冷老,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試試。”
所有的目光在此刻紛紛落在沈枝意的身上,江硯眼神微凝,卻沒阻攔,而是默默地看着她。
周遭的眼神裡,有驚愕,有懷疑,有探究,有打量,不過沈枝意并不介意,畢竟當初外界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可比這些惡毒多了。
沈枝意走上前,微微俯身,仔細地觀察着這枚藍寶石的胸針,然後再次确認,“冷老,您這枚胸針,我或許可以修複。”
旁邊的油畫收藏家周子恒看着沈枝意,倒是有些懷疑,“小姑娘,這可是冷老的面根子,在場這麼多人都沒把握修複,你确定?”
沈枝意後知後覺有些緊張。
畢竟在場的所有人都資曆比她深,見識比她廣,能力也比她強,剛才她之所以站出來,完全是處于自己專業能力的判斷,并沒有思考其他。
眼下自己曾經崇拜的大佬們都在看着她,沈枝意莫名地開始有些緊張。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江硯,男人站在不遠處,對着她微微挑眉。
這個動作意味着什麼她很清楚——撒手去幹,我罩着你。
還記得初中的時候,沈枝意被人為難,堵在了小巷子裡,她想要反抗,可是礙于對方人多勢衆,而她一個女生實力單薄,吃了虧。
剛好那個時候江硯帶着班級裡的男生去打球,看見沈枝意被欺負,二話不說就沖出來了,将那些欺負沈枝意的校外人士一頓胖揍。
最後,幾個校外人士被揍的鼻青臉腫,江硯卻突然停了手,而是讓沈枝意去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