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今天确實喝了不少,也不應該開車,所以沈枝意對于這點并無異議。
和高中同學道别之後,沈枝意轉動着方向盤踩下油門,朝着回家的路開去。
開車的空隙,她忍不住瞥了一眼江硯,對方此時正在閉目養神,也不知道是喝了多久,印象中的他酒量似乎很好,沒見他喝醉過。
他的腦袋無力的歪向車窗的位置,随着車身的颠簸,一下又一下的磕碰着玻璃。
沈枝意看不下去,生怕到家後把這個男人撞傻了,拽着他的領子直接把他朝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
江硯眉心緊鎖,微微睜開眸子,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光,看到是沈枝意之後,眼底的情緒散去,“粗魯。”
沈枝意冷笑一聲,“是是是,我就應該看着你以頭撞窗戶,不管不顧。”
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進去,江硯再次閉上眼睛,似乎被領帶勒得有些難受,他單手蠻橫地扯了扯領帶,手背上的青筋虬結,彰顯着男性蓬勃的張力。
很快,這件價值不菲地襯衫領口微敞,隐約可見底下繃緊的鎖骨線條,幾縷發絲落在他光潔的額角,竟透出一絲奇異的破碎的俊美。
突然,江硯閉着眼睛悠悠來了一句,“專心開車。”
沈枝意被吓一跳,這個男人是透視眼嗎,這都發現了!
還是他在講夢話?
沈枝意沒敢仔細研究,不自然地輕咳一聲,繼續開車。
車子終于開到小區樓下,沈枝意下了車,看向一邊的江硯,“到了。”
男人無動于衷。
“江硯,起來。”
江硯的眼皮掀開一道縫,似乎是真的迷糊了,他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結果一個踉跄,差點摔倒,沈枝意快步上前把人扶起,忍不住道,“你到底是喝了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