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顔半笑不笑,沒人看得出她的真實情緒,“我很好奇啊顧知遇,今天一整天,你是不是已經忘了自己是誰了?”
也是。
隻要有傅安甯在,他整個人都快飄起來,又哪裡還記得其他的身份。
顧知遇沉默了一會兒,大概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吧,他低低的聲音道:“當時安甯站得最近,我那完全就是下意識的反應,顔顔,你當真要因為這點小事就跟我生氣?”
站得近、巧合。
傅顔完全不意外,他會用應付傅安甯的說辭來搪塞自己。
她不想再聽那些無意義的話,索性閉上了眼睛,冷聲道:“我想休息,你先出去。”
“顔顔”
“出去。”
“”
兩秒的安靜後,腳步聲逐漸遠去。
傅顔這才緩緩吐出憋在胸腔裡的那口氣,如釋重負。
她以前很少在有顧知遇的時候發脾氣,今天一整天的表現,足以讓顧知遇反省一些。
之後養傷的幾天時間裡,顧知遇總算找回了自己的本職工作,衣不解帶的留在家裡照顧。
但傅顔态度不鹹不淡,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都沒什麼表示。
“顔顔。”顧知遇眉眼透着些許無奈。
“你要怎麼才能原諒我,直說行不行?”
實話講。
要不是傅顔已經知道了他的真面目,這三三兩兩的軟語,還真就能把她哄得暈頭轉向。
隻可惜——
對一個人的喜歡可以在一瞬間。
下頭,同樣也沒那麼複雜。
她現在看顧知遇,就和看一個笑話沒什麼區别。
笑話是他,也是自己。
傅顔看着面前這張熟悉的臉,平靜道:“原諒你,也不是不行。”
“我這兩天都吃得太淡了,很想吃南城那家粵式燒鵝,你去幫我買回來,我就不生你的氣。”
那家店是海城出了名的粵菜,就算提前預定,也隻保留一個小時的時間。
偏偏他們現在住的地方,過去車程就要一個多小時。
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
顧知遇臉色微沉,最終還是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