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遇小心翼翼地把傅安甯扶起來,仔細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做完這一切,他轉頭看着傅顔。
這次什麼都沒說。
可冰冷攝人的目光卻又說明了一切。
“姐姐,我知道你很讨厭我們,但是爸爸總歸沒有錯。”傅安甯大半個身體的重量都支撐在男人身上,仿佛随時都會倒下,連說話都要沒有力氣了。
她白着一張小臉,弱聲道:“你剛才出來的時候沒有看見,爸爸已經心髒不舒服了。”
“那你出來做什麼?”
“”
這個問題,讓傅安甯懵了一下。
傅顔重複道:“爸爸心髒不舒服,你這個乖巧懂事的小女孩不是應該貼身照顧?出來找我幹嘛,借機偷懶啊。”
傅安甯:“”
“傅顔。”
顧知遇從剛才開始一直沒說話,此時冷冷的眼神看着她,“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許再動安甯。”
“你是想說,你又看見我動她了?”
男人沉默。
那緊蹙眼神似乎在說:不然呢?
“顧醫生,算了”傅安甯拉了一下顧知遇的手,咬唇道:“我沒事的,姐姐今天已經很克制了。”
“”
要不說還是這個女人說話藝術呢。
她無疑是在告訴顧知遇,以前傅顔對她還要過分很多。
但傅顔這個人沒什麼别的優點,唯一一個,就是從來不吃悶虧。
可以被指責,但不能被冤枉。
尤其是在她心情并不好的時候。
于是,她甩了兩下手腕往前走,那潇灑利落的感覺仿佛在活動一個趁手的兵器。
顧知遇和傅安甯站在原地沒有動,都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後者心裡是有些打鼓的。
但感受到男人胸膛的溫度,她又把心放回肚子裡。
顧知遇在這裡。
傅顔多少會顧及一下形象吧?
然而這個想法才剛剛冒出來,啪的一巴掌就重重扇在了她的臉上。
傅安甯不可置信的捂臉擡起頭,面前的女人勾着紅唇,那張精緻如畫的臉似魔又似妖,正饒後有興緻的看着她,對身邊的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