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遇眼皮跳了兩下,強硬把她的手拉在掌心裡,聲音透着隐忍的惱怒,“顔顔,不要再鬧了,嗯?”
傅顔看着他的眼睛,不明白他這是演哪一出。
不過轉眼就回過神來——
眼看着出國的時間越來越近,顧知遇必須得保證她這邊不會出問題,以此确定傅安甯的心髒瓣膜是安全的。
她眼尾上揚,笑了。
“行啊,不鬧。”
傅顔緊繃的身體突然一松,散漫旖旎的眼神看着他,“要不你今晚就跟我睡,答應以後再也别跟傅安甯有來往,我就不生氣了。”
果然,這句話一說,顧知遇的眼神就變了。
那股滲人的冷,恨不得直接殺了她。
過了一會兒,他沉聲說:“安甯是你的妹妹,你何必這麼容不下她?”
傅顔和他對視,一字一頓道:“因為我讨厭她,你都不知道她得了心髒病我有多高興,我恨不得她去死。”
她每說一個字,顧知遇捏着她的手就用力一分,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一樣。
恨死她了吧。
也是。
他為了傅安甯,不惜找人綁架她、打她。
又怎麼聽得了她當面的詛咒和诋毀。
傅顔心口悶得發疼,暗暗用了巧勁兒掙開他的束縛,“你也不用花心思讓我去給傅安甯道歉,我不會去,沒可能。”
顧知遇下颌緊繃着,隐忍的怒火像是要把後槽牙咬碎。
傅顔被他盯得煩了,有些惱火。
“你到底睡不睡?不睡就滾回你自己房間去!”
他們雖然一直打着同居的名義,但各自有各自的房間。說起來,顧知遇的房間傅顔進去過很多次,但這還是顧知遇第一次踏足這裡。
顧知遇沉沉的目光凝視她,半天冷聲道:“傅顔,你要不要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我什麼樣子?”
“不可理喻,尖酸刻薄。”
“”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男人的聲音透着笃定和自信,“你吃我和安甯的醋我能理解,但我給你解釋過好幾遍了,你還是把所有的火氣都發洩在安甯身上。”
“有些事過了就變了味道,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