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開口就帶着某種侮辱性,偏偏盛西洲面不改色,他不需要用什麼反駁的話來證明自己,或者說,他本身就無需證明。
老爺子看自家孫子那樣兒,就知道他沒有上道。
嘿嘿笑了兩聲,換了個話題。
“既然你也嫌煩,不然就在老宅多住幾天。”
盛西洲嗤笑,“您不妨直接告訴我,還想整什麼幺蛾子?”
“臭小子,怎麼說話呢!”老爺子咬咬牙,但為了達到目的,也不能輕易跟這個不孝子孫撕破臉,不然反倒正中他下懷了。
“我隻是覺得,我們爺孫倆也好久都沒有培養感情了,正好顔顔在,這不是能當一下粘合劑嗎就這麼定了!老實在這兒住着吧!”
沒等盛西洲反駁,老爺子就吹着口哨離開。
翌日。
傅顔向來都醒得很早,六點半,她準時睜開眼睛。
陌生的天花闆和清冽的男人味都在提醒她,昨天在盛西洲床上睡了一晚。
她抱着被子深呼吸一口氣,随即又覺得自己像個變态,坐起來環視一周,在沙發上看到了熟睡中的男人。
傅顔莞爾,赤着腳輕輕走過去,低眸打量他。
啧盛西洲,竟然有睡沙發的一天。
睡姿筆筆直直,很是古闆。
外面天還沒大亮,隐隐約約的光線描繪着他的臉頰,這種感覺的迷人之處在于,哪怕你臉上有點瑕疵也能完全遮蓋,顯得迷朦又迷人。
何況躺在這兒的人是盛西洲,他眉眼的精緻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如大師筆下的畫作,驚為天人。
他穿的是昨天那套深灰色家居服。
傅顔突然想起
隐匿在衣服底下,是怎樣的完美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