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妍。
又是同樣的借口。
在這種最關鍵的時刻,需要他拯救的戲碼。
我看着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白叔叔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胡鬧!今天是什麼日子?妍妍發燒,家裡有保姆,你阿姨也馬上就回去了,用得着你現在過去?」
嚴霏卻固執地看着我。
「叔叔,你不懂,妍妍她害怕,她需要我。」
他拉住我的手,語氣放軟。
「筱兮,你最懂事了。訂婚宴隻是一個形式,我們可以改天。」
「等妍妍好了,我們就直接結婚,好不好?」
周圍的賓客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議論聲四起。
我成了全場的笑話。
我慢慢抽回自己的手,看着這個我愛了多年的男人。
我輕聲說:「嚴霏,你走吧。」
他如蒙大赦,立刻轉身,頭也不回地沖出了宴會廳。
我看着他的背影,手腳冰涼。
世界在我眼前開始晃動,旋轉,最後碎裂成無數重影。
心底最後的一點火苗,也熄滅了。
三天後,他才再次出現。
帶着歉意。
「筱兮,妍妍已經沒事了。我們重新選個日子吧。」
我看着他,平靜地開口。
「不用了。」
「我們分手吧。」
他臉上的歉意凝固,變得錯愕,然後是毫不掩飾的不耐。
他以為我還在鬧脾氣,嗤笑一聲。
「行,你想冷靜,我給你時間。」
「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再來找我。」
他丢下這句話,轉身就走,笃定我一定會回頭。
那一天,我離開了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