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欠你們任何東西。」
周正不知何時來了。
他走到我身邊,将我護在身後,冷冷地看着白妍。
「白小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筱兮父親的撫恤金,以及她這些年在白家的所有開銷,五年前就已經全部結清。有銀行轉賬記錄為證。」
「如果你再對她進行任何形式的道德綁架和騷擾,我不介意讓律師來和你談談。」
周正的話,條理清晰,擲地有聲。
白妍的臉,瞬間漲紅。
她大概沒想到,我居然會把這些事告訴周正。
她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臨走前,我最後對白妍說。
「白妍,五年了,你怎麼還是想不通?」
「我離開了這麼久,你都得到了什麼?」
「我們鬧成這樣,這一切,真的都值得嗎?」
嚴霏自殺未遂的事,很快就傳開了。
他的父母從國外趕了回來。
兩位都是學術界的泰鬥,體面又高傲。
他們找到我,沒有指責,也沒有謾罵。
嚴霏的母親,一位氣質優雅的女士,隻是平靜地看着我。
「關小姐,我知道,我兒子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我們作為父母,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但是,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們真的很痛心。」
「我希望,你能看在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再給他一次機會。」
「隻要你願意回到他身邊,我們願意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她說的情真意切。
但我隻是搖了搖頭。
「抱歉,嚴夫人,我做不到。」
「破碎的鏡子,不可能重圓。」
嚴夫人似乎早就料到我會是這個答案,她沒有再強求,隻是歎了口氣。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