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她病的這麼重,你們!”
沈棕氣急,卻被沈容音攔住了。
她語氣倒是平靜的很,畢竟太清楚楚玄烨是一個什麼樣冷血的人。
“我知道了。”
“那我背着阿姐過去。”
沈容音的話沈棕從來都是最聽的,所以這個時候也隻無奈的歎氣,便背着沈容音想要去營帳。
“王爺說了,軍機要務不能被外人知曉,隻讓沈姑娘一個人過去。”
“阿姐的腳摔了,走不了路。”
沈棕幾乎是一字一句咬牙說出這話的。
“抱歉,這是王爺的吩咐。”将士看了一眼沈容音,“王爺說了就是讓沈姑娘爬也要爬過去。”
好一個爬也要爬過去。
沈容音非但沒有覺得羞辱,反倒是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這樣的羞辱,她上輩子不知道受到多少次。
夜裡和自己在床上纏綿的男人,白日裡卻不知道讓她跪倒在地上多少次。
最後她苦苦跪在王府前頭,看着裡頭舉辦婚宴時候的張燈結彩,熱鬧非凡,隻覺得自己像是路邊的一條野狗一樣。
那樣的日子都熬過來了,如今這樣算什麼?
“這次軍中消息分明是阿姐帶人找到的,王爺怎麼能這麼對阿姐!不行,我要去見王爺!”
“阿棕,别沖動。”
沈容音輕拍了一下沈棕的肩膀。
她看見遠處營帳之中有個熟悉的身影掀簾走出,兩個人遙遙相望。
上位者自是帶着幾分睥睨之意,哪怕沈容音燒的發暈也能夠感覺得到。
“放我下來。”
“可是阿姐,你的腿”
沈棕有些猶豫,并不馬上松手。
“阿棕,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他的身子一僵,最後還是咬了咬牙,百般不忍的将沈容音放了下來。
摔傷的腿傳來鑽心的疼痛,沈容音死咬着牙關沒有發出聲音,她不想讓阿棕擔心。
從小到大,沈棕最怕的就是沈容音生氣對他冷臉,所以他從來都最聽阿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