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當是京城來的小姐心高氣傲的,瞧不上我疤哥,感情是搭上了别的漢子。”
“鄭宏,你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咋的,還指望着再娶回去個小老婆?”
疤哥嘲諷的聲音不加掩飾。
這幾日下來,他就一直不懷好意的出現在沈家人住處附近,隻是懼怕沈家幾個男人,遲遲不敢靠近。
今兒個沈家的人隻有沈容音留下了,他就起了歹念,想過來看看有沒有機會嘗嘗鮮,誰知道就瞧見了沈容音和鄭宏在外頭說話。
“别怪兄弟沒提醒你,這可不是什麼金嬌玉貴的大小姐,不過是個勾三搭四的賤奴罷了,指不定攀上了多少人!”
“恐怕連那勾欄院裡的娘們都比這大小姐身子幹淨,哈哈哈!”
“疤哥,你怎麼能這麼說話!”鄭宏沒想到會被扣上這樣的帽子,立刻便急了,“我女兒都同沈姑娘年歲差不多了!你别血口噴人,壞了人家名聲!”
聽到這話的疤哥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
“我呸,還名聲呢。”
“主動爬床的玩意兒,老子看得上你是給你臉了,被人玩過的糟踐東西,真當老子瞧得上你?”
“你!”
軍中不少人都知道疤哥的脾氣,從來都是忍氣吞聲的,到底疤哥有些地位。
得罪了他,指不定日後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
可是此時聽着疤哥對沈容音這樣十來歲的小姑娘說着難聽的污言穢語,鄭宏想到了自己家中的女兒,心中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要和人用拳頭講理。
好在沈容音及時拉住了他。
“鄭哥,不必和他計較,不過是嘴上功夫罷了。”
再面對疤哥,沈容音早就沒了一開始的失望。
上輩子不過是因為她選擇了當楚玄烨的女人,疤哥不敢得罪自己,所以她才覺得對方對自己還算是照顧,甚至心懷幾分感激。
這輩子選擇不同,反倒是徹底看清這個人。
和鄭宏這樣,隻是因為那天不敢違抗楚玄烨命令看着沈容音摔倒就過意不去的人,實在是天壤之别。
“心髒的人看什麼都髒。”
沈容音的話四兩撥千斤,那雙不屑的眼神更是讓疤哥心中男人的自尊心瞬間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