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容音,則是被單獨關在了一個營帳之中。
哪怕她手上的傷口已經很嚴重,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給她請大夫。
甚至于守着營帳的兩個小卒都要狠狠地啐一口。
“真是晦氣,和這種人待在一起,說不定都要染上瘟疫了。”
“就是,我們領隊要不是因為沈家人的關系,怎麼會染上疫病,都是這個賤奴的錯!”
“靠着爬床留下一條賤命罷了,要不是如此的話王爺怎麼可能還留着她的性命。”
各種惡毒的言論充斥在沈容音的耳朵裡,她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麻木的走在角落裡坐下。
這個營帳是專門用來關押犯人的。
裡頭的氣味惡臭難聞,甚至還有蛇鼠偶爾遊蕩。
沈容音不禁想起了自己最開始被送到西北的時候,也是被關在這樣的地方。
那個時候她還是家中寵愛的嬌嬌小姐,哪裡見到過這樣的場面。
當即就被吓得嚎哭了一整夜。
最後被蛇咬了,險些喪命,才看清楚局勢。
從前的生活宛如夢一樣在沈容音腦海中略過,那是她再也不可能回去的,娘親還活着的美好日子。
“音音,娘不能再繼續照顧你了娘隻希望你做事無愧于心,堂堂正正的活着我們沈家人都要堂堂正正的活着!”
這是沈容音的母親臨死之前說的話。
沈容音也就是因為無愧于心四個字,冒着被懷疑的風險,偷了書離開了營帳,去大漠之中找瘟疫的藥草。
卻沒想到,最後得到的居然這樣的唾棄和厭惡。
她體力早就已經在一次次的找藥草之中透支了,很快就在角落裡睡着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之中聽到外頭有人喊了一聲王爺。
她的眼睛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營帳外走進來,整個人陡然就清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