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大晚上的,要看診明日再說!”
裡頭的學徒不耐煩的掀開營帳出門查看。
看見來的人是沈棕的時候,臉上閃過幾分嘲諷之色。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沈家的人,沒死人就别來找我們軍醫,我們當大夫的可不治這些通敵叛國的罪人!”
聽到學徒嘲諷話語的一瞬間,沈棕的拳頭瞬間握緊。
若不是有求于人,隻怕下一瞬間就直接打到那人的臉上。
但是如今,想着躺在床上的阿姐,沈棕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我阿姐性命垂危,還請通融一二,去看看阿姐的情況,哪怕給點兒藥也好。”
“呵呵,怎麼瞧不見你平日裡那副盛氣淩人的樣子了?”面對沈棕的示弱,那邊的學徒沒有絲毫收斂,“滾遠點,這裡沒有你們要的東西,省的外頭的人以為我們和你們沈家攪和在一起了!”
“給我滾!”
說着就要将簾子重新放下來,卻被想到手被沈棕抓住了。
沈棕雖然沒有直接動粗,但是那雙如同野獸一樣的雙眼之中,閃爍着危險的光亮。
與生俱來的氣勢壓得那個學徒身子顫抖,隻能勉強擠出幾個不成句子的音節來。
“你們如今治療瘟疫的藥,是我阿姐冒險給你們帶回來的。”
“她沒有得到一點兒功勞,功勞都是你們軍醫的。”
“如今阿姐性命垂危,你們居然能夠如此絕情!”
“這樣,當真還配當醫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