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守涼城的朝中官員,同慕将軍是熟人,名為方安。
九王爺貿然出兵,消失在大漠深處,疑似被匈奴給帶走的事情,他也有所聽聞,心裡自然是緊張的不行的。
如今聽到人總算是平安回來了,心裡懸着的那塊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臉上的神色也松快了不少,一邊擦着鬓角的冷汗,一邊趕着來了楚玄烨養傷的客棧裡頭,嘴裡還不住喃喃自語。
“怎麼能讓九王爺住在這樣的地方養傷,若是王爺醒了怪罪下官可如何是好?”
沈容音此時已經包紮好了傷口,就坐在客棧一樓的大堂之中,同沈棕一起用膳。
這幾日一直餓着肚子,雖然隻是簡單的陽春面,兩個人也吃的很是暢快。
好在兩個人的傷情不是太過于嚴重,除卻模樣有些狼狽以外,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雖說涼城太守方安,明面上并不在朝中戰隊,可實際上瞧着他對楚玄烨的緊張程度來看,十有八九是站在太後那邊的,否則何必擺出這幅樣子來。
急着來看望的方安根本就沒有将一點兒注意力放在在大堂之中坐着的兩個人,急匆匆的就上了二樓楚玄烨的屋子。
如今楚玄烨在這裡養傷,那無關緊要的人自然是要被趕出去的,方安将這兩個人當做是尋常的小兵,并沒有多在意。
緊跟在方安身後的,是一陣環佩叮當,并脂粉的香氣一起傳來。
沈容音對這樣的味道并不陌生,這是西域進宮的香料,從前在京城的時候,沈容音也是經常使用的。
哪怕是在西域商人比較多的邊關地方,這香料也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用的起的。
跟在方安身後進來的這姑娘,想想也知道是誰了。
“爹爹,等等我!王爺傷的這樣的重,怎麼也不提前同我說一聲,我那裡還有上好的傷藥,必然能夠幫助王爺”
方媛兒臉上的神色着急,提着繁複的裙擺就往裡走。
門口的守衛雖然認得方安卻不認得這姑娘,當即就冷臉将人給攔下來了。
“這位姑娘,裡頭不能随意進去,還請姑娘不要為難。”
“沒眼力見的東西!給本姑娘滾開!”
在涼城這樣天高皇帝遠的地界,涼城的太守其實就等于是涼城的土皇帝了,方媛兒又是方安唯一的女兒,方安自然對她很是驕縱,養成了她跋扈的性子,自然不會願意自己被攔下來。
“我爹爹就是方才走進去的涼城太守,知道了就快點讓開!”
“小姐,雖說太守大人可以進去,但是小的們得了大将軍的吩咐,不許其他人随意進去”
守門的将士有些為難,他長期駐守涼城,自然也聽說過太守家千金的名頭,但是這可是大将軍吩咐下來的命令,他可不敢違抗。
瞧見這人沒有讓開的意思,方媛兒氣急敗壞,居然直接搶過這将士的佩劍,就要往下頭砍過去。
那将士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愣在了原地。
倒是另一隻纖細的手腕動作利落的直接擊打在了方媛兒的手腕處,一陣酥麻的感覺讓方媛兒驚叫一聲,直接松開了手裡的長劍,而沈容音的另一隻手則是穩穩當當的接住了方媛兒松開的劍。
動作行雲流水,且十分快,快到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長劍已經到了沈容音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