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液體順着鬓角落下，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暈開一團鮮紅色的暗。
血腥味充斥着翠柳的鼻腔，她失聲尖叫出來。
“閉嘴。”
顧雲枝呵斥一聲，随手将金簪給丢開了。
帕子上也沾了一點兒噴濺出來的血液，顧雲枝嫌棄的往邊上一丢。
翠柳不敢再哭了，眼淚落下劃過臉上的傷口，讓她痛的不自覺顫抖起來。
“今天算是給你個教訓，你在我這裡伺候這麼多年，我們顧家的規矩你是知道的。”
顧雲枝收斂起了臉上的笑意，看着翠柳多了一道長長傷口的臉，漫不經心。
“今日算是給你個教訓，看在你伺候我這麼久的份上，我留着你一條賤命。”
“若是有下次就不僅僅是如此了。”
“傷口是怎麼來的，你自己說清楚。”
臉上的傷口猙獰的觸目驚心。
顧雲枝絲毫沒有留手，傷口劃的很深，就算是再多的靈丹妙藥用上，也總是會留下疤痕的。
翠柳原本的臉還算是清秀，在一衆丫鬟裡頭算是拔尖兒的，否則也不會被送到顧雲枝的身邊當丫鬟。
她盡力服侍顧雲枝，就想着日後能夠嫁個好人家，過好日子。
卻沒想到，一張臉就這麼毀在了顧雲枝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