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方小姐賠罪了,”她将自己肩上的舊披風解下來,披在沈棕肩頭,就如同小時候無數次一樣,隻是曾經的錦緞華服成了如今的破布棉絮,“你看,這不是好好回來了?”
披風上還帶着她的體溫,沈棕猛地攥緊她的手腕。
他指腹常年握劍,帶着薄薄的繭子,此刻卻收着力道,像是怕弄疼她。
一瞬間的恍惚,沈容音想到了楚玄烨的力道。
每次都能将她的手掐的烏青,從未對她收斂過半點兒力氣。
“是不是方家的人欺負你了?”
“我就知道那個方媛兒不是好人的,上次她還說”
“傻阿棕。”
沈容音輕笑出聲,抽出一隻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方小姐就是脾氣傲了些,沒什麼壞心思再說,你阿姐也不是任人欺負的性子。”
她帶着沈棕走進營帳,沈父正坐在案前看着沈容音從周大夫那裡拿來的舊書,聽見動靜,他擡頭放下書。
“回來了?”
沈父的聲音平靜,卻藏着關切。
“嗯。”沈容音坐在了父親對面,“方家那邊,我已經打點好了,方安大人雖沒明說,但我覺得方大人是聰明人,他知道要怎麼做對女兒最好。”
沈棕在一旁聽着,聲音悶悶的有些懊惱。
“阿姐,我總覺得自己像個累贅!你在前面謀劃,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不許說傻話。”
沈容音打斷他,目光落在帳角那個褪色的布包上。
那裡裝着沈琛的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