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會兒輸完液真的可以回去給你做飯的。”
說完,澹執聿輕咳了幾聲。
這幾聲好像是把全身力氣都消耗殆盡一般,連眼角都被刺激得有些微微發紅。
少女立即走上前蹲在了他的病床旁邊,看着他這副慘狀無端端的心就開始慌了起來,像是一股麻繩擰住了她的心髒。
驟然間,胸口又是迎來的一陣奇異的尖銳疼痛。
“我說過了,”
“這幾天你就好好養病,什麼都别想,”
“至于晚飯的事”
“一會兒我回家自己點個外賣,或者是自己弄來吃就行。”
少年眉頭一壓,眸間的神色登時變得有一點點的淩厲,但是他這種淩厲又是不同于其他幾個人的,有一種強撐着渙散的精力感覺。
小姑娘凝視着他時,澹執聿眼裡的那股柔弱就像是化作鋒利的細針,刺入她的肌膚,每一次都是在讓她不得不想起之前的自己是如何虐待他的。
“你這麼想回去給我做飯,”
“那這樣好了,”
“我今晚也不回去吃了,我就在這裡吃,”
“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裴宵堯喉結滾動了三下,拿着病例報告的指關節都攥出了指引,後槽牙咬的太陽穴都在突突的跳。
“水水?”
現在他能說什麼,感覺說什麼好像都不太對勁。
隻能輕輕地喚着看看能不能以此提醒一下自己的未婚妻,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個白蓮花,綠茶婊,總之就是不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