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宵堯已經聽出來了,她語氣中的不滿。
他的眸光沒再繼續看着澹執聿,而是看向了小姑娘,臉上的表情也是在慢慢的消失,望向她的眼神也是變得複雜難辨。
“不麻煩我?”
“水水,”
“我生病都是我自己照顧自己,”
“憑什麼他一來就要你來照顧他?”
裴宵堯神色變得冷峻,薄唇抿唇一條直線,一副都不想搭理她的樣子了。
可是每一次的目光交流,裴宵堯的心跳就像是錯了節拍似的,隻要一看向小姑娘,血液就在上湧,心髒也在不自覺的一顫,像是被一根細線牽動着,讓他不得不去理會。
“水水,你是真看不出來還是裝的?”
“我是醫生,”
“他又是我的病人,”
“他的身體狀況是什麼樣的,我是最清楚的人,”
“他根本就沒什麼事,”
“像他這種腸胃炎,連普通小孩子都有,”
“說實話,如果不是你親自送來的人,”
“以我身份,根本不可能救治這麼一個普通且小症狀的病人。”
裴宵堯是什麼身份。
醫院的頭牌,也是全國最具權威的醫生。
一般來說隻有那些絕症之内的病症,才能請的動這位年紀輕輕就擁有全國醫學教授稱号的男人。
澹執聿聽到這些,心髒在胸腔中狂奔,就如同一隻收了驚吓的小豹,眼睛看上去也是圓圓滾滾的,四處想要尋找着出口,卻發現自己還是被困。
他現在的目的可不止是為了接近淮水水這麼簡單,還要得到她的同情。
澹執聿發現了,似乎每一次他受傷淮水水都會變得很緊張,就沖着這一點和之前的确是不太一樣。
澹執聿臉色依舊蒼白,嘴唇微微顫抖,看着她的眼神四處遊移,仿佛每一秒鐘都像是想在她的身上尋找着不存在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