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節被攥得發白，卻渾然不覺，隻是望着她離去的方向黯然傷神。
林溪然抱着書走到圖書館門口，她剛把發絲捋到耳後，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面前。
是蘇梓清拿着借閱卡站在門口。
“蘇主席，請等一下。”
林溪然走到她面前，臉上露出笑意，對方似乎見到她還有點驚訝。
“上次啦啦隊的事，多虧了你站出來為我作證。”她微微欠身，語氣裡滿是感激，“如果不是你，我肯定還要和夏芷柔糾纏很久。”
蘇梓清笑了起來，目光微閃：“林同學，你不用感謝我，你該謝謝陸主席。”
陸承澤？
林溪然聞言猛地擡頭。
“雖然我确實看見了夏芷柔的小動作，不過，也是陸主席知道你在啦啦隊，所以才特意叫我留意那邊的情況的。”
原來是這樣啊
林溪然垂下眼睫，抱着書的手指無意識蜷縮起來。
她的心情複雜，心裡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沒想到，陸承澤一直在背後默默關心她。
“我知道了。”林溪然擡頭時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了平靜，“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也請你替我謝謝他。”
蘇梓清看着她略顯緊繃的側臉，沒再多說什麼，隻是沖她微微一笑。
“好。”
和蘇梓清道别後，林溪然的腳步不禁越走越快，像是在逃離什麼。
陸承澤的臉不斷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眼淚毫無預兆地湧上來，她擡手抹了把臉，卻越抹越濕。
傷害是真的，關心也是真的。
兩種情緒混合在一起，幾乎要把她的心撕成兩半。
她沒辦法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去坦然接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