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平日裡在下的身子虛弱,沒什麼人願意邀請,如今黎姑娘相邀,在下有些受寵若驚了。”
裴緘溫和的笑着。
江黎初見他笑容勉強,竟在其中看出了幾分落寞。
她不禁回想,裴緘年少時便跟随侍奉在皇帝左右,這麼多年在官場上,怕是也受到不少排擠吧。
結果江連玉卻在這時候開口:“不能吧,我怎麼記得每天送到裴府的請帖都像是流水一樣,隻是裴大人向來不參加啊,怎麼會無人邀請?”
江黎初一愣。
卻見江連玉臉上笑容不改。
“世子記錯了。”
江連玉皺眉。
裴緘繼續說道:“正巧在下兩日後無事,到時候就多有打擾了。”
然而下一秒,就有人反駁了江連玉的話。
“誰說你兩天後沒事的?我不是讓你來我這紮針嗎?”
隻見江連玉剛才來的地方又走出一個人,竟是個滿頭花白的老人家,老頭兒黝黑消瘦,身上的袍子松松垮垮,但打扮的卻幹淨整潔,腰間還墜着一堆瓶瓶罐罐,走起路來叮當當的響。
費老盯着面前的裴緘,“讓你到你就必須到,這回你别想再找借口跑了!”
裴緘臉上的笑容出現了一絲裂痕:“我怎麼不知道您兩日之後要為我施針?”
費老晃了晃腦袋,下巴處變成小辮子的胡須也跟着晃蕩了幾下。
“是嗎?人老了不記事,不止兩日之後,從今往後的每天你都要來這施針,懂了嗎?”
“每天?”裴緘的愣住了。
江黎初也看了過去。
裴緘的病
費老在一旁坐了下來,開口說道:“你的身子骨都要被耗幹了,每天那半碗血”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裴緘急忙忙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