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初隻覺荒唐萬分,匆忙想要逃離,卻一頭撞進個帶着草藥氣息的懷抱。
“哎喲喂,這是怎麼了?”
費老驚呼聲從頭頂傳來,他手裡還捏着株剛采的艾草,灰白的胡子翹了翹。
他定眼瞧着面前的江黎初,發現了你這可疑之處。
“你這丫頭臉怎麼紅成這樣?病啦?”
費老伸手往江黎初的額頭上探了探。
江黎初擡頭撞見費老促狹的目光,方才竹屋内看見的那幕又不受控制地浮上來。
裴緘肩頭泛着着淡淡紅痕,還有他驟然擡眼時,眸底一閃而過的錯愕與羞赧。
江黎初隻覺得喉頭發緊,顯得自己像是個登徒浪子。
不過支吾了半天,也沒說不出來個所以然:“我,我”
費老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江黎初:“奇怪。”
他瞧了一眼面前的竹屋,忽然想起了什麼。
“你見到裡面的裴緘了?”
費老帶着江黎初往裡走。
此時的裴緘已經穿戴整齊,正端坐在竹凳上,不過領口系得似乎有些倉促,露出的鎖骨線條依舊清晰。
見江黎初進來,他指尖在膝頭輕輕蜷了下,眼簾微垂。
“費老,黎姑娘。”
他聲音很是平靜,可耳根卻悄悄洇開一抹淺紅。
費老将手中的草藥随意的扔到了一旁的桌上:“前院的醫館來來回回的雜人多,平日裡我就在這兒給他施針調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