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有些竊笑聲響起。
江連玉臉色難看,剛要反駁,江黎初放下茶杯,唇邊噙着一抹淡笑:“這位公子說笑了。”
她揚聲對侍女道,“去,把備好的醉香蔭呈上來。”
不過片刻,十幾壇封裝精緻的酒被擡了上來,壇身上“景焉居”三個字格外醒目。
江黎初淺聲道:“不巧,昨日景焉居剩下的醉香蔭,都被世子買下來了。世子原是想着讓各位盡興,倒沒想到讓公子誤會了。”
她頓了頓,繼續道。
“而且世子與瞿單國的商人熟識,這醉香蔭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各位不必擔心。”
方才說話的賓客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隻能尴尬地端起酒杯掩飾。
君天臨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江黎初吩咐侍女上前,為他斟酒。
“殿下,請。”
君天臨嘴角噙着一抹笑:“既如此,我倒要好好嘗嘗。”
裴緘看手中的杯子,見裡面隻有舒展的茶葉。
他咳嗽了幾聲,立馬将江黎初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她為裴緘斟了杯熱茶遞去。
“裴大人無事吧?”
裴緘剛要開口,君天臨冷笑了出聲:“裴大人這身子骨,就别在外面吹風了,你若是病了,父皇該擔心了。”
裴緘根本沒理,一個眼神都沒有投過去。
氣得君天臨握緊了杯子。
一個病秧子,狂什麼狂!
江連玉湊到江黎初身邊,小聲嘀咕:“我說昨日去買醉香蔭,怎麼全賣光了,原來是被你包圓了!”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咂咂嘴道,“咦,這味道好像”話未說完,卻見江黎初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君天臨,他心頭一跳,壓低聲音,“長姐,你該不會在酒裡下毒了吧!”